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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小题大做（第1页）

“没有人会伤害我，真的，我的手，不过是因为摔了一跤，给碰的。”

终于知道，是不能报案的。张寒会发疯，流忆也会。

看他还是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我只好嚷嚷，“哎呀，你不要小题大做了。”

他慢慢松开手，拉住我，往外走。

我说你干什么呢？

“去试衣服。”

啊？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托人给你做了裙子，纯白色的公主裙，你去试试，看有没需要要改的地方。”

“我家有很多裙子。”

他没说话，走得很快，我亦不敢再多罗嗦，只好静默地跟紧他。

张寒选的做裙子的地方很怪，竟是个婚纱影楼，裁缝师是个年轻的女孩，本生得俏丽，一经打扮，更吸引人。

张寒简称她为，冰。看来应该是熟人。

她亲自给我换裙子。说实话，这裙子做得非常精致，有点仿古，又加入了很多现代裁缝技巧，只看一眼，我便喜欢上。

“你是张寒的女朋友？”冰问我。

“不是。”

她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像在研究着什么。

“真不是。”我说。

她笑了，说，“不是才好，偷偷地告诉你，我喜欢上他了。”

什么？

她像洋溢在某种幸福中一样，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的男生，他心地很好，笑起来也漂亮，从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他了。”

我瞄了一眼张寒，然后问，“你是c高的学生？”

她还是笑，摇头，“不是。我是深大大一生。这店是我姐开的，我这几天没事，过来跟她学裁缝，做裙子。”

笑起来的她，很漂亮，我想，配张寒，是合适的。

裙子，很合身。只是，色泽有点刺眼，我觉得对自己来说，穿纯白色的东西是种讽刺。那么肮脏的身体，怎么配来搭这种纯粹的颜色？

“很漂亮，像个仙女一样。”冰说。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仙女一样的我，其实，只是别人玩过的一个玩物。

三个男人的手，仿佛又在身体上游动他们丑陋的嘴脸不住在脑海中回放。

我突然捂住耳朵，拼命嚎叫起来。

有一只猫认识了一只老鼠，便对它大谈特谈自己是多么喜欢老鼠，原意和它交朋友，弄得老鼠终于同意和猫住在一起，共同生活。“我们得准备过冬的东西了，不然我们到冬天会挨饿的，“猫说，“至于你嘛，我的小老鼠，哪里也不要去，我真怕你会被什么老鼠夹子夹住。“老鼠接受了猫的好建议，于是它们买来了一罐猪油，然而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把猪油放在什么地方。它们左思考右思考，最后猫说：“我觉得这猪油放在教堂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因为谁也不敢偷教堂里的东西。我们把猪油藏在祭坛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动它。“猪油罐就这样被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没过多久，猫开始想吃猪油了，便对老鼠说：“小老鼠，我想跟你说点事。我的表姐刚刚生了一个小宝宝，还请我当小宝贝的教母。那小宝贝全身雪白，带着一些褐色的斑点。我要抱着它去接受洗礼，所以今天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看家，好吗？“好的，好的，“老鼠说，“你尽管去吧。要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千万要记着我。我很想尝一点洗礼时用的红葡萄酒。“这一切当然都不是真的，因为猫并没有表姐，也没有被请去当教母。它直接去了教堂，偷偷爬到猪油罐那里，开始舔呀舔，把顶上一层猪油舔得精光。然后，它在城里的屋顶上散了散步，想碰碰别的运气；接着便躺下来晒太阳。每当想起那罐猪油，它都情不自禁地舔舔自己的嘴唇。它一直等到天黑才回家。“啊，你终于回来了，“老鼠说，“这一天肯定过得很开心吧？“一切顺利。“猫答道。“你们给那孩子起了什么名字？“没了顶层！“猫冷淡地说。“没了顶层！“老鼠叫了起来，“这个古怪的名字可不多见。你们家常取这样的名字吗？“那有什么？“猫说，“不比你的那些教子叫什么偷面包屑的更糟吧？

没过多久，猫又想吃猪油了。它对老鼠说：“你得帮我一个忙，再一个人看一次家。又有人请我当教母了，而且这个孩子的脖子上有一道白圈，我实在无法推辞。“好心的老鼠同意了。猫从城墙后面溜进教堂，一口气吃掉了半罐猪油。“什么东西也没有比吃到自己的嘴里更好，“它说，心里对这一天的收获感到很满意。等它到家时，老鼠问道：“这个孩子起的什么名字呀？“吃了一半，“猫回答。“吃了一半！你在说什么呀？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字。我敢打赌，就是年历上也不会有这样的名字！

不久，猫的嘴巴又开始流口水了，想再去舔一舔猪油。“好事成三嘛，“它说，“又有人请我去当教母了。这个孩子除了爪子是白色的，浑身黑黝黝的，连一根白毛都没有。这是好几年才会碰上的事情，你当然会同意我去的，是吗？“没了顶层！吃了一半！“老鼠回答，“这些名字真怪！我实在弄不明白。“你白天又不出门，“猫说，“整天穿着深灰色的皮袄，拖着长长的尾巴，坐在家里胡思乱想，当然弄不明白啦！“趁着猫不在家，老鼠把屋子打扫了一下，把东西放得整整齐齐。可是那只馋猫把剩下的猪油吃得干干净净。“人只有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才能放心，“它自言自语地说。它吃得饱饱的，直到天黑了才挺着圆圆的肚子回家。老鼠看到它回来，立刻问它这第三个孩子起的什么名字。“你也不会喜欢这个名字，“猫说，“它叫吃得精光。“吃得精光！“老鼠叫了起来，“这个名字太令人费解了！我从来没有在书上见过。吃得精光！这是什么意思呢？“它摇摇头，蜷缩起身子，躺下睡着了。

从此，猫再也没有被邀请去当教母。可是冬天来到了，外面再也找不到任何吃的东西。老鼠想到了它们准备的过冬的东西，便说：“走吧，猫！我们去取储存的猪油吧。我们可以美美吃上一顿。“是的，“猫回答，“那准会把你美得就像把你那尖尖的舌头伸到窗外去喝西北风一样。“它们动身去教堂，可它们到达那里后，看到猪油罐倒是还在那里，里面却是空的。“天哪！“老鼠说，“我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可真是个好朋友！你在去当什么教母的时候，把这猪油全吃光了！先是吃了顶上一层，然后吃了一半，最后“你给我住嘴！“猫嚷道，“你要是再罗嗦，我连你也吃了！“吃得精光，“可怜的老鼠脱口而出。它刚把话说完，猫就扑到了它的身上，抓住它，把它吞进了肚子。这世界就是这样？

一个退伍士兵失去了生活来源，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他走到了森林中。他走了一会儿，碰见了一个小矮人，谁知这矮人就是魔鬼。小矮人对他说：“你怎么啦，看上去很烦躁。“那士兵回答：“我饿了，可又没钱。“魔鬼说：“如果你让我雇你做我的仆人，你今生今世就有吃有穿了。你得替我服务七年，以后你就自由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那就是七年中你不能洗脸、梳头、剪指甲、剪头发和擦眼泪水。“士兵回答：“好吧，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的话。“说完便跟着小矮人往前走，小矮人一直领他到了地狱里。然后，魔鬼告诉他应该做的事：他得烧旺大锅底下的火，锅里煮着的是魔鬼吃的烧肉；他得收拾屋子，把垃圾扫到门背后，并随时保持各处整洁。但是，如果他一旦偷看锅里的东西，他就要倒霉。士兵说：“好的，我会注意的。“然后，老魔鬼又出去游荡了，而士兵则开始着手他的新任务，烧火，扫地，把垃圾堆到门后，一切都按主人吩咐去做。老魔鬼回家来检查一切是否照做了，看上去很满意，就又出去了。这时，士兵才有闲好好看看周围的一切：只见地狱四周架着一口口大锅，锅下火势正旺，锅里煮得噼啪直响，要不是魔鬼特别关照，说什么他也得瞅瞅里面有什么。终于，他实在忍耐不住，就揭开第一个锅盖一点儿，往里瞅去。可他却看见了他原来的下士坐在里面。“哈哈，老伙计，“他说道，“我怎么在这儿见到你？以前你管我，现在我管你了。“说着很快盖严了锅盖，并添了些新柴，扇旺了火。然后，他走到第二个锅前，也揭开一点儿锅盖往里瞅，看见里边坐着他以前的准尉：“哈哈，老伙计，我居然在这儿见到你。以前你管我，现在我管你了。“他又盖紧锅盖并搬来一块大木头，把火烧得更旺。接着，他想看看谁会坐在第三口锅里，结果竟是他以前的将军。“哈哈，老伙计，我怎么在这儿见到你。以前你管我，现在我管你了。“说着，他拿来只风箱，把将军下面的火吹得旺旺的。就这样，士兵在地狱里服役了七年，既没洗脸、梳头，也没剪指甲、剪头发甚至擦眼泪。他觉得这七年很短，就像才半年。当期满这一天到来时，魔鬼走过来说：“喂，汉斯，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烧过火，扫过地，并把垃圾堆在了门后。“但你还瞅过锅里，幸亏你添了柴火，否则你就没命了。现在，你的服务期到了，你想回家吗？“想。“士兵答道：“我很想去看看我父亲在家怎么样。“魔鬼说：“为了给你所挣的酬劳，你去把你的背袋装满垃圾带回家。你走的时候也不许洗脸、梳头，要留着长长的头发胡子，还有没剪过的指甲，并且泪眼迷蒙。当人家问你从那里来时，你就说：“从地狱来。“当人家问你是谁，你得说：“我是魔鬼的邋遢兄弟，他也是我的国王。“士兵没吭声，就照着魔鬼说的去做了，但他对得到的报酬一点也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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