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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市井生活（第1页）

吃过饭，张凡独自出了家门，见自家小屋周围都是树，于是朝前方向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里密密麻麻的生长着数米高的树木，树上的枝桠交错在一起，形成绿色的华盖。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照射到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影子，微风吹过，光斑摇曳，由枯枝枯叶铺成的灰色幕布上，仿佛有一场场影片在上映。

穿过树林，张凡发现了一条由南向北流淌的小河。河水哗啦啦地流淌，阳光照在清澈的河水上，破碎开来，数条小鱼从水面跃起，溅起朵朵细小的水花，这是大自然的造化。顺着小河看去，张凡发现小河从南向北流淌而来，上游数百米处，一架数米宽的木桥横跨在河水上方，下游千米远处的平缓地带，有一个方圆数里的湖泊，湖泊四周生长着许多荷花，莲叶接天，湖水中央，数只渔船在随风飘荡......

张凡欣赏了一会儿风景后，就往回走了，不过没有回家，而是顺着木屋的旁边小路走去。他发现房子后面有一片幽深的竹林，竹林里一条两丈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向远处延伸。

沿着小道往前走，一刻钟后，张凡来到一条南北方向，宽数十丈的车马大道。大道两旁分布着许多人家，一片片房屋鳞次栉比的坐落在宽广的大地上，每一家都是高墙大院，青砖红瓦，一个个武者像忠犬一样守卫在朱红的大门两旁，一群群丫鬟家丁簇拥着公子小姐进进出出。大道上，一辆辆豪华的马车，一群群肩挑手提的贩夫走卒来来往往......

随着大道往北延伸，房屋和行人越来越多。一条条小路从一个个村落汇聚在一起形成大路，一条条大路又汇聚在一起形成大道，一条条大道或横或斜，与中央的车马大道相连，形成一个个路口，大道小路，行人络绎不绝。

好一会儿后，张凡终于来到镇口，发现道路的左边矗立着一快高达百米的巨大青石碑，上面镌刻着“万家镇”三个烫金大字。越过石碑，张凡看到了万家镇最繁华的商业区，只见街道两旁，一家家店铺整齐的排列着，客栈、酒家、肉铺、兽皮店和药材店等等。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店里店外，客来客往，三教九流，不一而足。穿着粗布短衫，匆匆行走的贩夫走卒，肩披汗巾，站在店铺门口不时向进店的客人打招呼的小厮，竭力吆喝，高声说话的地摊铺子老板，衣着华丽，戴着玉簪玉佩，一大群家丁簇拥着缓步漫谈的小姐公子等等，共同组成了一副副繁荣市井图画。婴儿的哭闹声，店铺里的讨价声，行人的说话声，牛马的嘶鸣声共同组成这个小镇独特的旋律。整个小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热闹非凡，简直是一部电影大片。

张凡游了大半天，经过了数百家店铺，见天色渐晚，也逛得差不多了，于是慢悠悠往回赶了。

随后几天时间，张凡没有出去，而是呆在家里。“张凡......张凡......”这天，张凡正在院子里跑步，突然，一声叫喊从院子外面传来。张凡停止跑步，转过身，向院门看去，见一个一米五左右，皮肤黝黑，身穿蓝色长衫的少年站在他家院门口。

一看见来人，张凡还以为见到非洲黑人了，竟是想不起来这少年是谁，于是一边搜索自己的记忆一边向那少年打招呼：“快进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张凡，你生病好了？”那黝黑少年有些惊喜道，“前几天，我听说你病了，想来看看，但我爸妈不让我过来。今天早上我听说有人在镇里见到过你，于是乘着爸妈没注意，就偷偷遛了出来。”

这时，张凡方才回想起来，这少年叫张聚财，小名狗子。张聚财是张家村村正－张富贵的小儿子，也是张富贵唯一的儿子，他有两个姐姐，没有正式的名字，家里非常有钱。张富贵不但是张家村村正，还是邻村大户林氏家族的女婿，在万家镇上有铺子，每年都有数万两银子的收入，富得流油，不过子嗣不旺，娶了一妻一妾，在张聚财出生前，生的都是女儿，五十岁时，小妾才给他生了张聚财这么个儿子，在张聚财一出生后，他就对张聚财宠爱非常。张富贵生得白白胖胖的，不过儿子张聚财却一出生就长得黑，而且非常贪玩，经常到河里捉鱼摸虾。

张凡家虽然归属张家村，但是距离张家村有些远，所以张凡打小就没什么朋友，张聚财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是一次跟父亲去售卖药材时认识的，此后两人间也时有往来，不过次数不太多。

张凡问道：“狗子，这次到底有什么事？”张聚财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勉强地答道：“凡子，我是来约你跟我去湖里捉鱼，今天我可是约了好几个人，而且还带了一只烧鸡，去不去？”

张凡听到狗子的话，有些无奈。心想：“要是以前的张凡，父母还在的话，一定会去的。不过家里快接不开锅了，应该好好练武，锻炼好身体，准备再过几天进山采药。”于是回道：“狗子，不好意思，我前几天刚生病，如果还下水的话，会生病的。这次呢，我就不去了。”

张聚财见状，心有不甘，道：“凡子，去吧。这几天湖里鱼儿正肥，而且有莲蓬吃，我们五六个人，乘着小船，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捕到几条大鱼的，晚上还能喝上一碗美味的鱼汤呢，去吧？”说着就要拉着张凡往外走。

张凡听了张聚财的话，觉得可以让雪儿吃上一顿鱼肉，于是跟雪儿说：“雪儿，今天没什么事，我和狗子他们到湖里捕鱼，晚上我们就可以吃鱼肉了。你在家里整理家务吧，一会儿我就回来。”

雪儿以为公子又要出去玩，有些无奈道：“公子，那你一定要早去早回，记得回来吃饭啊。”

张凡听后，说了一句：“那我去了，一会儿就回来。”随后，到东偏房拿了一个竹篓，出了门来，跟张聚财道：“狗子，走吧。”

张聚财望着张凡出来，高兴道：“走吧，这次我们一定捕到大鱼。”随后两人一起出了院子，往外走去。却没有看到雪儿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公子远去的背影。

一刻钟后，张凡两人来到湖边，见四个少年和数个仆役早已等在那儿，湖边有几条小船停泊。这时，张聚财对其他人叫道：“天鹅，田鸡，水鸭，花猫，我们来了。”

张凡大量了四人一下，知道几人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天鹅叫林小天，田鸡叫田忌，水鸭叫李阳，花猫叫花人风。几个小孩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少年，张凡和他们关系还算可以，也向他们打了招呼。

张凡六人上了小船，随后船工就驾着小船驶向茫茫湖水中。

船上，张凡六人一边吃着烧鸡一边聊着。突然，林小天问道：“凡子，听说几个月前你爸妈去采药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张凡心里暗骂：“狗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还是答道：“谁说的，我爸妈是去十万大山了，一个来回要一年多，怎么可能现在就回来。”见有人谈论十万大山，一旁的花猫插嘴道：“我也听说过这件事，镇南王组织数百位采药人去十万大山寻找百年人参了，给人祝寿呢。”田鸡满脸羡慕道：“对，好像是京城的人。”狗子见状，抹了抹嘴角的油腥，满脸憧憬道：“要是我有百年人参就好了！”水鸭听大家高谈阔论，竟然不管捕鱼的事，道：“别做梦了，我们还是先看看捕捉到鱼了没。”几人来到船头，只听一个仆役道：“公子们，放心。我们看着的，你们就放心玩吧。”随后几人谈论起一些生活琐事。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狗子道：“该回去了，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捕到鱼。”于是几人来到船头，林小天问道：“林三，有多少鱼？”一个短衫仆役回道：“公子，今天收获不错，我们不但捕到大鱼二十八尾，还有小鱼近百尾呢。”花猫道：“不错，我们把鱼分了，回家吧，不然又要挨骂了。”狗子、田鸡和水鸭也感同身受，附和了几句。于是几人分了鱼，约了下次出来玩的时间，纷纷道别，匆匆往回赶。

张凡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见雪儿早已准备好饭菜，不禁有些内疚，心想：“自己不该成天呆在外面，把雪儿一个人丢在家里。”随后两人匆匆吃了饭，把鱼儿杀死腌好，就各自洗漱一番，回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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