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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落寞一（第1页）

第一百零三

猛地一揪，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慢吞吞的走到紫宸殿，这时殿内只有玉娘一人。直到玉娘再一次和我说长宇昭来了紫宸殿，我这才确定，脚步都有些浮虚，“屋外还下着大雨，他为何还要来？”玉娘没想太多，径直走到阁门，正准备将其打开。只听得砰！的一声，紫宸殿的阁门被人一脚踹开，那声音又是让人心尖一颤。玉娘正准备看清楚时，没想到踹门的人正是长宇昭。玉娘看着长宇昭，倒是没有淋着雨一旁的连公公一直都候在他身侧，此刻倒是一句话都不敢发。“你来我这儿做什么？”我抬起眸子不确定的看着他。毕竟心中还是有些虚惊一场，害怕他从我眼中看出了什么，直到长宇昭冷意十足的命令着下人退出紫宸殿。那时我忽的抬起头，他的眸子正闪着一丝寒意，我抬起头，正落在他的肩部处，许是他来的时候正气愤，身上才淋湿了一点。太过平静，犹如暴风雨前的片刻安宁，让人心中不安。“是你给嘉禾出的主意？让她今天晚上逃走的。”他终于说了话，眼神都有些冷意几分。眼底还有些肃意，可见他的心情很是不好。我倒是没否认，“是，我这么做也总比你将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好，你明明知道她的意愿，还是要将她推入又一个漩涡。”他的眉狠的一皱，厉声呵斥道：“你怎么做我不管，不过我的事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你不是想走吗？我立刻就放你走，届时六公主出嫁你一道跟着回去就是！”说完这话时，长宇昭明显的眼神又狠了几分，说道兴头上时，抢先一步过来抓住了我的肩膀，这力道很是重，像是要将我的肩膀捏碎一般。“是！我会走的，不过走之前，不看着你死我怎么甘心！”我索性不在装下去，语调也冷了很多。我往后缩了缩，还是被他给拿捏回来，此刻他的眼睛里都充斥着怒意。“哼！”倒像是失了控制一般，我突的被他的动作给吓住了，直到他狠狠的将我扔在地上，我一个步子不稳摔在地上。又是砰！的一巨响，阁门再一次被打开。

三日后。

我让玉娘去长乐宫打探消息，眼下我不得出紫宸殿亦是长宇昭定下的。知道黄昏后，玉娘才匆忙赶回，那日是小簪伴着我一直在紫宸殿外看着。等了许久都不见玉娘的踪影。花阁。

我看着六公主给我送来的一副小人，这物件倒是精细纹路，我也很是喜欢就是图它好看些，所以她索性就从宫外托人定了一副送给了我。

玉娘回来时，面色有些苍白，回到紫宸殿后一整个人倒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直到小簪递给了玉娘一杯热茶。玉娘没接过来，而是突的跪在我面前，“娘娘，六公主出事了。”我一时未反应过来，拾在手上的小人突然的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我一路奔去了宣德殿，半路上遇见了正带着队伍巡视的赵护卫，此刻他正身着一身的甲胄，听说他今日升了官被封为了护卫大将军，一直贴身保卫整个宣德殿。直到当我问赵护卫时，这才知道，六公主出了事。我一时觉得赵将军是在骗我，我想赶去宣德殿问清楚事实，却被赵将军的手下给拦住。突然从一旁传来了声音，正是长宇肃，我心中不明此刻他怎的进了宫？长宇肃自送皇后娘娘去雀陵城外安葬后，那些个数日他的踪影至此销声匿迹，无人在关注着平王。直到长宇昭登基后以至于到现在我才在宫中见到他一面。“皇嫂已经知道了？小六出了事。”他的面上竟带带着一丝的忧意，眼底还泛着红丝倒像是哭过一场。语气也淡漠了几分，我倒是不禁有些怀疑他的行为有几分是真，你突的上前，质问道：“六公主到底出什么事了？”直到长宇肃暗自伤神的与我说着今早发生的噩耗。听到此，我抑制不住的眼泪忽的划过面颊，只觉得这眼泪滚烫的很，明明昨日我才见的嘉禾怎的今日就莫名遇害了。长宇肃的语气很是刻意，临了还在我耳边附语一句：“不过这事到底是不是陛下所为，臣弟就不知了。昨夜那阵仗，听说还抓了个一个刺客。这刺客昨夜偷潜入长乐宫，被宫内的御林军当场捕获。竟然还携着小六一道出宫逃路，御林军当夜早已经在长乐宫附近设下了埋伏，这种事情在皇家可是一大忌讳，现在小六重伤躺在长乐宫，不过好在那个男子已经被陛下下令乱箭穿心而死了，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是个残废。”

此事一出，皇帝早已经命人封锁住消息，在过几日便是和亲之时，六公主此刻受了伤躺在长乐宫内。长乐宫的加强了防守措施，往来的人都须得守卫亲自验明，方可入内。只知道长宇昭命人将那名刺客抓进了天牢，眼下是生是死一概不知。待我来到明正殿时，赵将军还是拦着，说是皇帝陛下此刻在殿内与大臣议政，不许任何人入内。眼下和亲之日迫在眉头，六公主和亲的文书命格早已经送去了东郡，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多的事。难怪昨夜长宇昭的面色冷厉，是在怪我将嘉禾送出宫。听赵将军说，昨夜公主离开长乐宫时一直都是他在跟随着，直到突来的一个身着内卫衣裳的人，将公主半路掳走。那时赵将军自然是心中焦急，可一想宫中各个城门皆已关闭，就连宫门都是换上了内卫的人。却最为奇怪的是，公主竟然未反抗看着她和那人说着几句话，看来是认识的人。赵将军一路跟着，直到碍着一堵宫墙时正听见那人说话，是个男人，听他与公主说话的语气推测两个人之间是认识。我听着一时心中奇怪。那夜，我和她说过出宫的事。她却冷静的和我说她不想出宫了，我一时有些不明白，直到看见她眼角的红丝大概是哭了一场。我那时还气急以为是长宇昭又来说了一通，还想去宣德殿好好问清楚，还是嘉禾一手拦住我那时我未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看着她我还以为她放弃了逃出宫去，一时心中不是滋味。

这几日长宇昭一时写了好几封信谏，递给了宫中驿站每每都是赵将军在左右奔波，可见此信倒是极为的机密。长宇昭下令六公主一事是宫中的绝密断不能让朝臣知晓，所以就连天牢内关押的刺客也加紧了拷问，直到长宇昭亲自去了天牢，还是半夜去的，身旁自然是有赵将军贴身保护。直到白日，天牢内传来消息，那刺客身亡，是赵将军亲自带着仵作去验尸的，天牢内的环境极为差那此刻受了伤又被严刑拷打，身上已经没有几处完好，刀伤加之剑伤本就伤及根本一时没挺过来也是常事。

一旁长乐宫传来消息说六公主此刻已经苏醒。长宇昭一的到消息便从宣德殿去见了一面，听太医说公主所受伤也只是擦伤，但一直未醒许是受了惊吓，此刻都不愿见任何人。就连长宇昭亲自去长乐宫，六公主倒是如发狂一般躲在一边不愿见任何人，陛下又急又愤，连忙召见了方尚仪赶来长乐宫。一开始六公主见人就闹，直到方尚仪赶去长乐宫时，六公主正抓着一个小太监死活不放手，倒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死活揪着小太监的衣着。一旁的方尚仪此刻一震，心头悬在半空，下一刻眼泪簌簌。“六公主，莫要怕是姨娘来了。”但六公主死活的不松手，还一个劲的咬着那小太监的胳膊，直到陛下亲自上前阻拦。他的脸色很是难看，看着六公主如此丧失神志，一手退掉了一旁的灯盏。随后命人照顾好六公主，退出了长乐宫内。

紫宸殿。

今日宣德殿外布着数名内卫，我一直见不到长宇昭，自然是没办法知道长乐宫内的情况。我只能命着玉娘送去一些日常所需的物件，还有六公主素日爱吃的糕点。直到半夜玉娘才回来，我看了一眼玉娘，看来东西倒是可以送进去。玉娘也察觉到今日宫内的不太安定，就连平日里一贯去宣德殿苦等皇帝的然贵妃近日倒是极为的安分，没再去宣德殿外叨扰皇帝。眼下还是顾着自家殿的好，可要避免娘娘与陛下再闹些不和。我看着玉娘正在吩咐着婢子将桌上的晚膳撤下，我连忙阻止道：“玉娘，陛下到底何时来？你问过连公公了吗？”一旁的玉娘停下手，“娘娘，连公公说今日陛下的政务积冗，不过既然连公公回话说陛下会来紫宸殿，您就莫要担心。都已经一个时辰了这菜都已经入凉了，婢子先让膳房将这菜撤下换上热的。”说罢我看了一眼一桌已经搁置许久的菜，心中也有些担心。玉娘点点头，随后摆手指挥着宫女将东西收起。玉娘心里想着，眼下陛下和娘娘的关系又是不好，但是看着娘娘主动开口让陛下回紫宸殿，还特地备上热酒和晚膳，看来只要娘娘用心拉拢陛下，他日定会和娘娘解开心结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倒在了火炉旁的软榻上睡了过去。直到一旁的玉娘提醒，我神思恍惚睡眼惺忪的睁开，正看见一旁干站着的人影，许是隔着火炉我看不清那人，此刻殿内的灯盏也少了几许。若不是玉娘提醒我到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时玉娘又在我身边说着，“娘娘，陛下来了。”玉娘的声音里带着喜意。我这才准备起身，就见自己身上被玉娘不知道何时裹着几层的毛毯。我匆忙的起身，玉娘在一旁收拾软榻上的毛毯。当清楚的看见长宇昭时，他却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一旁站着的玉娘递来一盏醒茶，我接过抿了几口。看着长宇昭不知情绪，我对着他依照素日一样给他行礼，毕竟玉娘在身侧我也不好不遵照规矩。“你来了。”我朝着木椅的方位走去，正看着他。他不吱声，只是才从沉思中回神，疲惫的眼神看着我，说了一句，“你叫我过来有事？”他的语气依旧是冷，一旁的玉娘一直都记着三日前夜发生的事，一时心有揪着，看着陛下的面色到不像是高兴反而更加的不好。玉娘站在一旁也不是规矩，索性一人小心的退出了内殿。我端站在一旁待到所有人退下后，这才拾起一旁玉娘准备好的醒茶，凑近了才闻着长宇昭一身的酒气，不知道是在哪儿喝了酒。我一时疑惑平日里都不见他轻易喝酒，除非宫中设宴招呼宴客不免要小酌几杯，素日并未见他酗酒怕不是近日事过多。我心中自语，看来这当皇帝也并未是那么轻松。“你喝酒了？这是醒茶对醒酒应该也是同样用处，你喝吧。”我递过去。只见长宇昭微抬起头，看着我，“这么和气的跟我说话，能有什么事能让你撇下脾气主动关心我。”他的语气夹杂着些嘲讽与疑意。不管怎样长宇昭还是接了过去，我看着他说道：“那个刺客是和公主认识的，你为何还要将他置于死地，不管怎样都是一条人命，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将他打死在天牢，嘉禾是不会再理你了！”长宇昭端着茶盏正准备喝时，突然听到这话，随后重重的将茶盏丢在一旁的木桌上。茶水也从茶盏里泄出，洒在了木桌上。他的语气很是不好甚至有些刻薄，“这么快你就知道了，你莫不是跟他一伙儿的？那个人我早就该收拾了，若非他此次主动进宫自投罗网还想将小六骗出去…”说着长宇昭还笑着，这笑倒像不是真笑，“你知道那名刺客背后的人是谁吗？是风如澈。”我正准备反驳，待听到长宇昭说起风如澈，心中甚是觉得蹊跷，这又关风如澈何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时开始琢磨长宇昭这番话里的意思。心中一个奇怪的想法蹦了出来，就是长宇肃此前和我说阿舅被送东郡送给了长宇国作为结交之礼，我一时还觉得有些荒唐心底是不愿相信的。但是眼下风如澈成了东郡王，一味地求娶长宇国公主是否是心存歹念，也未得知。直到那日我在地牢里见到了阿舅，一时觉得恍惚那么的不真实，是长宇昭亲自乔装打扮后带我去的，直到那日我亲口在舅舅口中知晓关于东郡的现状。风如澈是连夜登上了郡王之位，适时东郡大公主从归京，在她背后又有权势支持着自然是能跻身东郡储君之位。直到半月后，东郡朝中一时分裂成两派分是，支持大公主的都打着嫡亲长公主的口号。另一边的风如澈此时唯有皇后支持但又是幺子，一大帮朝臣都觉得曹王尚年轻，虽是嫡生，但比起皇后的嫡生大长公主倒是稍微逊色许多。直到一月后，大长公主离奇身亡吊死在宣鄢殿，就在当日曹王风如澈登基为帝王。

长宇昭忽的认真，声音刻意的压低，“你以为那个人是白玉兰？而白玉兰又是谁的人，我知道你清楚。此刻两国明面上打着交好的幌子，实则关系早已如履薄冰，就要看这风如澈到底会不会先动手。”我忽震惊的看着长宇昭，他又是何时知道那刺客是白玉兰的？莫不是最初他就一直知道六公主喜欢白玉兰一事的，还是他一直叫人监视着我们，只不过憋在心里没发作，我不由得身子一颤，看着长宇昭却觉得他与往日有些不同，很是不同，我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变了，只得异样的盯着他，“你知道了？”下一刻我又忽的明白长宇昭话里藏着的意思。白玉兰来宫里难道是受了风如澈的命令，将公主带出宫中？我原先也是知道这白玉兰本名是姓白，具体叫什么名字他本人也未曾透露，就连我以前问风如澈时他也只是对我说他只姓白。心中顿时觉得不妙，白玉兰不管怎样都是东郡的暗探，自然是效忠于东郡。一开始带着心思接近六公主起初我还警告过他叫他不要动歪心思在小六身上，他还是不听。长宇昭索性站起身子来，径直将我拉扯到一旁的软榻上。对着我说：“我不会把小六嫁给风如澈的，他也妄想！我相信他也算到了我不会守约只是想个法子吊着他。所以他下一步就是打着长宇国不能交出如意公主出嫁的算盘，就可撕毁和亲文书。这样在天下人的面前我这个皇帝就是言而无信，他就可以先我一步联合北郡和南郡，一夜借兵攻打长宇国。他这个人如此精明，若是此计失策，若我估算的不错，他会先派人骗走小六，待到两国之间交战之时，用小六的命在阵前威胁我。”我一时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不说话。我忽的想起阿舅那时的表情，倒像是极为的牵强，更像是有些事情在隐瞒着我。长宇昭看着我，下一刻放开了我的胳膊，坐在软榻一边背对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长宇昭的背影，问了一句：“嘉禾此刻还好吗？”长宇昭又不那么愤恼，独得的好脾气回答：“受了点轻伤，倒是吓得不轻，眼下方尚仪正照顾着她。”他的语气倒是有一丝的放松，正闭目养神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背影倒是一直都挺着，此刻我却觉得他这背影极为的落寞。我下意识的心中安定很多，还算那刺客有些良心，整个宫内的御林军都出动了，自己都身受数箭却还记得护着六公主。听赵护卫说那日是他领携宫中的御林军将公主给救出。看来这白玉兰自己都没想到他对嘉禾的心思他性子冷沉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及时领悟。我忽的偷偷打量了一眼长宇昭，他依旧是背对着我。不知道他是否知晓我去过天牢，还见着了白玉兰的人…

两日后。

长宇国后宫内风云又变，这一变竟是关于曼太妃一事。太上皇从南谷归来，竟还带着遁世已久的闲心大师。朝中人自然是心惊肉跳皆传定是见鬼了，闲心大师在太上皇登基四年后离奇失踪就连着几日太上皇赶往闲心大师的阁楼之中这才发现闲心早已自缢。摘星阁之内为长宇国众星拱月之地，极为受历代皇帝尊戴，还奉为了长宇国的国师之位。闲心大师自缢一事一日之间在皇宫内传的是悬乎变幻，太上皇长宇皓中大怒，封锁摘星阁，还命刑阁的人彻查此事。相隔数月案情久久未有下文，当时长宇皓中还下令封锁了摘星阁，还责罚了许多守卫的将领…

此次太上皇从南谷归来，竟带回了谜底一般的闲心大师，朝臣不免既惊又惧。还以为太上皇这是糊涂了不成，直到太上皇从宫外回京之时，那闲心大师就随伴身侧。倒是让一些上了年岁大臣，吓得一跳，险些没昏死过去。

紫宸殿。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下的这么多？我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啊。”

“既然是合作，都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怎会害你？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你也别这么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本王。”长宇肃递过来了一个黑色的墨匣子。

我接过那黑匣子，瞧了好久，直到身边没了长宇肃的人影。“娘娘。”身边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心中自是一惊。自是小簪我一时恍惚，她总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眼神极为的刻意，到好像是在避免这着与我对视。我对着小簪问了一句：“给陛下的药膳，你可送过去了？”小簪回答的也是干脆，脸上还带着丝笑，澄澈的眸子闪着光亮，“回娘娘的话，适才婢子已经送去了宣德殿，眼下陛下正喝着呢。”我佯装着窃喜，“那就好。”这个时候这个小簪倒是极为的机灵一般，说了一句：“娘娘，看您高兴的。”

翌日。

宣德殿内传来消息，长宇昭今日上朝后突的瘫坐在龙椅之上嘴角还淌血，四下的朝臣一时惶恐不安。连公公也是被吓得不轻。长宇昭这一病就是半月，太医来报说也只是他太过操劳终日朝政，先些时日征战留下的顽疾还未测底根除，今日长宇国朝中事多加之与东郡的关系又闹僵，一些朝臣就借机此事连连上奏陛下。一时僵持东郡和亲一事，过了半晌陛下不在说话，下一刻就看见长宇昭倒在龙椅上。那些个争论的大臣，此刻都端跪在明正殿外，这时久未见人影的裴大才子这个时候也出现在了明正殿外，与那些个请罪的大臣不同。眼看着裴大才子一路进了明正殿内，大臣不免面面相觑这裴大才子的来意到底为何。

紫宸殿。

宫中这事传的极大，以至于我被禁在紫宸殿内不出也从玉娘口中知道了此事。那时我正从软榻上起身，相隔半月想来长宇昭倒是没再来我殿内，心中不免有些失意。玉娘陪在我身边，还哭了好久，紫宸殿内的哭声倒是响。我却独独哭不出来，只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木讷了半天，一旁的玉娘还以为我是魔怔了，又开始哭着说着我是被吓住了，还以为我伤心过极。

三日后，长宇昭非但没有答应和亲一事，还在三日前就在明正殿外宣旨，即将迎娶长宇国的皇后。还特地给东郡王送去了信笺，一路快马加鞭不到几日信笺就到了东郡。信笺很快被送还长宇国。消息就在整个朝野传开了，东郡他日定会赶往长宇国出席盛宴。长宇昭看来是打算何谈一番，但风如澈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机会攻打长宇国，他只是做了一个帝王该做的事。信笺很快传到了长宇昭的手上，上面只有风如澈回答一字。长宇昭将此信笺看了之后顺手丢进了一旁的火炉内，忽的一亮那信笺在炉子里很快就没了踪影。长宇昭突来的急咳，尽管他极为的压制自己，但是他的身子早已经禁不住了。不知何时，他微的松口气嘴角便开始蔓延一抹血色，一旁的连公公连忙上前一步，连公公的声音压低着，“陛下！”连公公看着长宇昭此刻嘴角流出的乌血，也是吓了一跳。连公公候在一旁，看着长宇昭此刻倒是神色有些极为的隐忍，眉头之上出了虚汗。整个人这一阵子都忙着政务，身子自然受了好几圈连身上的外衫看起来都松松垮垮。连公公一时心中不忍，连忙劝告着：“陛下，还是先吃些药吧。不然这毒用的时间久了，对您身子也是百害无一利呀！”长宇昭接过连公公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一下。神色异样的坚毅，“不必了。”连公公的眉头自然是急得打转，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连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就连太上皇继位时他都一直在太上皇身边侍奉。还是看着陛下长大的，看着陛下受苦他自然是于心不忍。

翌日。

长宇昭迎娶东郡公主，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这天殿外的天气极为的好，玉娘揩了揩眼角的泪，说道：“娘娘，今日陛下迎娶皇后，不然您还是不要去了吧？”我心中一直想着长宇昭和我说的那一句话，他不会把嘉禾嫁去东郡，但是情势危急若不答应，长宇国不免又有一场战乱届时腥风血雨。我当初还奇怪长宇昭该会如何抉择，没想到他自己主动婚书一封去了东郡，求娶东郡的公主。还与东郡的使臣解释，长宇国中唯一适龄的公主在几日前得了失心疯，仅凭这一语使臣自然是不相信。直到长宇昭主动开口求娶东郡公主时，这下东郡使臣再也没理由拒绝，连夜赶着回了东郡向东郡王报喜。风如澈一时不知道长宇昭这招到底是为何。

“不了，我还是要去观礼，连然贵妃都要去连着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她都能如此淡然。我为何要避讳？”

“这？是。”玉娘看着我一时眼底有些错愕，最后躬身行礼退下了。

一路颠簸，当到了明正殿外时，却觉得这儿十分的不安定。太过安静，看着四下装饰的红丝绸缎一时觉得有些怪异。这儿亦没有跪拜的朝臣，也没有礼官与宫中的婢子。只有阁门大开的明正殿。唯有殿内传来些声响，这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兵器交戈的声音，还伴着打斗声。玉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直到我携着玉娘从一旁的小路上接近明正殿时，却看到殿内的一小支队伍，为首之人便是平王。正当我准备凑近一看时，身后却传来一阵的刺痛，我忽的没了知觉。

待到我醒来时，亦然是在马车之上。这时马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说道：“醒了？”我刚醒来，身后的刺痛依旧很明显自己是被偷袭了。正当我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时，看到的人竟是风如澈，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一退，“你为何偷袭我？还有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我微的观察着四下，马蹄声响清脆看来还未出朝阳门，还在宫中。风如澈眼底的笑意悠的少了些许，看着面前人对自己如此警惕一时还有些不是滋味，“带你出宫，我适才也是无奈之举，若是让你被明正殿内的人给发现了，我可就带不走你了。”我微虚着眼，上下打量着他，我也觉察到风如澈不再是当年的风如澈了。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从他的手中逃脱。风如澈最善于观察人的情绪，说着：“怎么？还想着去看长宇昭的封后大典，别想了眼下保住性命才

－－－－－－题外话－－－－－－

剧情即将尾声。

听一首（寻常歌），虐虐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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